我放弃医院公职开牙科负债百万22年重操旧业如今还清债务大良牙齿矫正
易小阿说:失败不可怕,可怕的是爬不起来,沉沦下去。文中主人公19年放弃医院公职,和朋友合伙开牙科诊所,碰上疫情以及运营不当、重资产管理,诊所在2022年3月倒闭,主人公没有沉沦,打工三个月后卷土重来,成功运营了小镇医院的牙科诊室,仅半年不到时间,还清100万债务,2023年,主人公计划买房买车。他语气激昂,意气风发,我由衷感叹!谁也不曾想到,一年多前,当他的牙科诊所关门时,他也有落寞绝望的神色,以及生意失败的辛酸。
我叫韩飞,牙科执业医师。19年我从公立医院离职,和朋友合伙开了家牙科诊所。诊所开业没多久碰上疫情,我和朋友不熟悉诊所运营模式及方法,重资金砸在牙医设备上,小小的诊所,购置了CT机等设备,实属无谓!除此之外,我和朋友还盲目扩张,招兵买马!最后,朋友退股,流动资金链断裂,我抵押贷款追加投资也无济于事,诊所在2022年3月倒闭。
诊所关门后,我的妻儿回到老家生活,妻子在老家找了一家幼托机构上班,儿子在老家上幼儿园。
我则远赴佛山,在一家牙科医院上班。得益于这家牙科医院的老板,我在岗学到了不少牙科诊所的运营方法及管理理念。老板是个香港人,祖籍佛山禅城,上世纪80年代赴香港并取得居港权,2012年回佛山开牙科医院。老板的牙科医院很大,有好几家分店,分布在顺德的大良、北滘,南海的桂城,以及禅城有两家。据他说,在疫情前,他很少在诊所,因为诊所已经形成连锁规模化、管理规范化,各诊所的负责人可以打点一切,无须他操心。
2022年,因为疫情的原因,他没有返回香港,选择留在禅城。老板在大良有一栋大别墅,我有幸去参观过,豪华至极,那次在老板的别墅里,老板与我、还有各区域的负责人开怀畅饮,我本不是诊所管理者,但因为我在禅城的诊所里,技术了得,客人慕名。三个月的时间不到,老板就把我当成左右手看待,诚然,我知道这仅是老板豪爽,心胸广阔,也并不全是缘于我手艺过硬。
一番开怀畅饮后,老板意犹未尽,他说起他的从医从商经历。我由衷佩服他,一般老板不会轻易跟下属谈自己的过往,谈自己的经验,谈自己的心得。但我很幸运,我的香港老板,他和我们这一众人,推心置腹,没有保留,这是南派商人的特质,特别是南番顺商人骨子里的善良。
老板说他作为医学博士取得居港权,在香港医院干了20年,后来和同族人交流多了,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劝他回来投资,作为居港的医学博士,他也觉得该为家乡做些贡献,他就回来投资了牙科医院,为有需要的家乡人服务,每年也为政府利税不少。
2022年5月底,老家堂哥来到佛山找到我,我有些愕然!我这位堂哥,是老家镇上一家私人医院的主任医师,平时我和他很少有交集。这次他的造访,我感觉到很突然。我请他到禅城一家百年老店用晚餐,包厢里,他开口了,当时他说他医院准备科室改革,将牙科和眼科诊室运营分离出去,他想到我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牙科执业医师,在老家算是个人才,才过来找我谈谈接手运营一事。
我当时说堂哥你驱车两百多公里来到禅城找我,大可不必啊,可以打电话给我,让我回老家找个合适的地方谈这事也可。堂哥神色凝重,说刚好有事来禅城,顺便就过来了,当面谈比打电话一百遍都要来得直接。
我当时心里是嘀咕的,这事可能没有那么简单。我迟疑着说堂哥你也清楚我生意刚失败不久,目前还欠着债,哪有钱去承包呢?堂哥没有说话,而是比划了一下数钞手势,大致意思我明白,他是想投资入股。待经营这家医院牙科诊室一事尘埃落定时,我才明白,堂哥为什么不打招呼不打电话,驱车200多公里,直接找到我。
我向老板请了假,并推心置腹和老板详聊了我的下一步计划。我清楚他的为人,性格率真,骨子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清高,身上没有铜臭味。这可能和他家族有关,他家族里出了几位文官,算得上是书香门第。我决定临走前和老板聊聊,一来借机听听他的意见,二来也是为了答谢他几个月来的栽培,三者,想找老板投资些钱入股。我之所以想找老板入股,主要确实是囊中羞涩,还有就是想借老板之名,推广科室的生意。
老板赞成我投标牙科诊室,他说私人的综合性医院,一来难请到专业牙科和眼科医生,二来眼科牙科设备投资大,难管理,维护费高,小的医院干脆直接将科室承包出去,利润分红即可。他建议我大胆去闯,去干,大不了回来上班。
他也听说过我早年开诊所亏钱,他说年轻人就是要敢做敢闯,经历磨难才会成才,大不了失败了再爬起来。老板主动说,如果启动资金不够,他愿意投50万,算是始创资金!他不参与具体运营管理,医院诊室由我全权负责运营打理,仅利润分红即可。我倍受鼓舞,本来还有些迟疑不敢允诺堂哥,听完老板一席话后,我信心满满!人的一生得遇一贵人,足以!虽然我在老板手下打工只有短短三个月,但这三个月的时间,却改变了我很多,我的大局观、心胸气量,这些宝贵的无形的气场,令我抬得起头。
在堂哥的运作下,很快,如我所愿,我就得偿所愿。我用老板投资来的钱和我自筹的资金,更新了部分牙科设施,重新将诊室装修过,全部装修标准对标我前老板的诊室风格。
诊室重装开业后,我邀请了前老板前去坐诊,有了前老板的加持,诊室看牙治牙的人越来越多。其实诊室是有客源的,整个镇上就几家牙科小诊所,正常的话,牙科的生意不可能不会好,是什么原因导致医院要将牙科诊室和眼科诊室承包出去呢?
我想,可能的原因是牙科、眼科设备投入大、维护贵,医学技术骨干不愿意委身到小镇医院就职,三流的牙科医生不讲医德,利欲熏心,把医院牌子砸烂了,许多人宁愿跑到市里看牙。渐渐地,医院牙科诊所客源无法保证,没有经费维护设备设施,自然就更加无法保证医治质量了,而任职牙科医生收入低了,流动大了,也加趋诊室的凋零。
镇上的人,通过口口相传,也大多知道镇医来了个名牌大学的牙医,带来一帮医德医术高明的医生坐诊,有需要的人,也就就近就医,不再跑去市里医院了。开业两个月来,牙科诊所的生意非常红火,大家都清楚,大抵多数的三四线城市尤其农村人,不太注重口腔卫生,不会做预防处理,等牙龈发炎,牙齿疼痛得忍不住了,才来诊所看牙,这样,一次看病的支出就打了,而且还要反复治疗,也未必能根治。
我做了几次市场调研,也举行了多次义诊,知道农民们心痛钱袋子,小病小痛不肯到医院检查,拖成大病无法忍耐时,才到医院看病。这些消费观不好,以为省钱了,实质花销更大。我和我的同事,分发了许多牙科医学宣传小册子,希望纠正小镇居民的看病观,但收效甚微。
至2023年2月,牙科诊室投入运营了将近7个月,我和我的投资人,也获得了丰厚的利润分成。通过成功运营私立医院诊室,我将近还完此前负债,2023年,我计划在老家市里,买一套四居室,好让儿子能享受到比镇上更优质的教育资源。也想添置一台车,让一家外出游玩更舒心,安全。
我能短时间内咸鱼翻身,不再漂泊异乡打工还贷,得益于我遇上贵人,一个是我老板,一个是堂哥。他们在我这一次成功承包诊室中,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,没有他们的运作,仅凭我个人能力,是不可能完成的。当然了,堂哥是带着私心来的,我和他,算互相成就自我,他一辈子窝在镇上私立医院,估计也是挺窝心的。而我的老板,却是真心帮我,不计较得失。做人啊,能有老板这样说气场、心胸、肚量,又有几个呢?
此刻,我又和我的撰稿人,面对面静坐在茶餐厅一角,品茶,细聊人生。撰稿人惊讶于我的脱变,也由衷祝福我,他说时也命也,关键在人!审时度势,有远见有气度,时刻准备着,上苍,会怜悯努力奔跑的人!
口述人:韩飞
自由撰稿人:易小阿